麦啾

刀剑乱舞 龙崽的黑暗本丸 八

渣文笔和ooc日常，建议联系前文食用，难得我抒一回情。
这是药总的专场以及药总不醒的原因是他那个状态暗堕几率比较高……
预警：这个作者日常改文。

白言顺着契约之链走入了药研的记忆空间。

最后一丝光亮也在她的身后消失了，迷雾笼罩了一切，四周一片漆黑，空旷得宛若一个梦境。

……啊，这里本来就是个梦境。

药研正在这个梦境中沉睡。

他在久远的梦中望见了许多人。

畠山政长，织田信长，森兰丸……

“忠诚之刃，不一样还是会不断转手，去为新主效力？”

……这是谁的声音呢？

啊，想起来了，是上一任的审神者吧。

那个男人的身影浮现在一片黑暗之中。

奇怪的是，明明自己连数百年前政长的面孔都还记得一清二楚，审神者的面孔却笼罩在迷雾之中。

对了，现在是前审神者了。

他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新契约的建立，也能感受到那些伤痛的消失。

对方的灵力从本体传来，浩大而热烈，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是相当温和，毫无负面情绪，简直像个小太阳。

至少从这一点上，对方就应该不会是个糟糕的审神者。

但即便如此，他也不想再度醒来。

迷失了自身身为一振刀剑的意义，贸然效忠，得到的只会是谁也不想要的结果。

只是恐怕要让一期哥担心了啊，我可真是个不称职的家伙……

在心灵之海里穿梭的感觉其实有点奇怪，特别是在别人的心灵之海里。

普通人没有随时潜入心灵之海的能力，只有在接近死亡时意识才会飞速下潜至海底，一直到达底层的冥界，这个过程一般被称作走马灯。

这也是普通人找不到天界或地狱的原因。

就像是在时空中穿行一般，一幕幕记忆画面不断在白言面前闪现，瞬息之间，已是百年。

刀剑本体对于外界时光的感知远远及不上付丧神，因此最开始的记忆也没有持续多久——药研名字由来那一幕除外。

这说明他对这段记忆印象非常深刻，经常回忆起它。

而越是向后，记忆画面就越是漫长，她对药研的共情也就愈发严重，从四周疯狂翻卷的黑雾里，白言充分体会了他复杂的心情。

光影开始混乱起来，它们颤动着，慢慢汇聚成人的形状。

他被记忆的主人所排斥。

白言大概猜到这是谁了。

“身为刀剑，配合主人是理所应当的吧？”

耳边是同僚们的痛苦低鸣。

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
不属于自己的一股股愤怒和悲伤涌上心头，最后尽数化为无力感。

“名为忠诚，却连主人的目标都无法达成，连刀剑存在的意义也失去了，可最后不还是要改换新主。”

话语里满是嘲讽之意，带着隐隐地疯狂。

她努力从黑雾中辨认出了房间的轮廓。

龙崽抖了抖翅膀尖。

“说到底，刀剑不过是胜利者的战利品罢了，又谈什么忠诚呢？”

“到最后……到最后……不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吗？！”

那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，就像一只暴怒的困兽。

视角剧烈晃动起来，似乎是对方把药研推倒在了地上。

“噬主的忠诚之刃？哈？”

白言看见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，那里面满是冷酷……

和一点隐藏得极深的悲伤。

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
可惜不是个好人。

她摇摇头，向记忆之河的深处走去。

那里正躺着一个身着制服的黑发少年。

药研用手撑起身来，楞楞地看着前方。

一只美丽的，他从未见过的生物正从黑暗中现出身形。

它有着修长的脖颈，瞳眸好似融化的黄金，洁白的鳞片仿佛是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，羽翼间散发着微光，映照在它爪下的流水中，每一步都溅起晶玉无数。

这宛若珠宝塑造的珍兽一步步向他走来，微微低下自己的头颅，银白色的半透明双角里，赤红色的液体散发出明亮的光芒，像个小灯笼。

药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，感觉冰凉而光滑，和看上去完全不一样。

“您是……？”

药研很确定自己从未结识过一只龙兽。

白言也正观察着他。

不同于躺在手入室的时候，现在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紫罗兰色的眼瞳，就像她藏品里最好的紫宝石。

“我是……政府派来的新任审神者，你可以叫我白言。”龙宝宝歪了歪脑袋，为了尽快让他相信还报了一遍真名。

虽然药研并没有听懂后面那一串音节究竟是个什么鬼，但是这不妨碍他感受到契约的震动。

药研卡机了。

白言看他愣住了，干脆自己走到他旁边趴下来，让他可以倚在自己翅膀上面。

幸好记忆的河水不会真的打湿什么。

“你该醒过来了。”她又想了想。“你的哥哥看上去很担心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药研也没拒绝这份好意，顺势躺了下去，软软的羽毛意料之外的舒服，他将双手放在腹部，望向上空无垠的雾气：“一期哥一直是个爱操心的性子。”

白言望着他的眼睛。

“你在思考什么呢？”

明明看上去只是幼崽而已……

虽然本体已经存在很久了，但真正拥有人身的时间连十年都不到，即使对于人类而言也还远未成年呢 。

“殿下。”

药研轻声说。

“什么是忠诚呢？”

他平静地诉说着，试图掩盖自己的迷茫：“违背了主人遗愿的我被人称为忠诚之刃，却又亲手斩杀了我自己的主人。”

这话代词有点乱，但白言还是能听懂他在说些什么。

但是听懂不代表理解，换位思考一下，如果她找了一个骑士签订契约，哪天契约者突然说他想自杀，她一定也不会满足他的愿望——龙宝宝会自己干掉他。

于是她拿尾巴尖儿轻轻戳了戳药研肩膀：“这是他有错在先吧？难道你后悔了吗？”

“我从没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。”药研抿了抿嘴。“如果说重来一次我想改变些什么，那就是早点动手。”

“这就是了啊。”白言打了个哈欠。“做你想做的事吧。”

药研有点哭笑不得。

“殿下，我是刀剑啊。”

“刀剑没有温度，没有四肢，没有脑子，不会动也不会说话，更不会纠结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——”白言用尾巴一路戳给他看。“你现在已经是付丧神了，是神明哎，拿出一点你的傲气？”

药研：……

“刀剑的任务是完成主人的意志，神明的责任是聆听凡人的祈愿。”他摇摇头。

“更何况我们是八百万神灵中的最末席，几乎就只是物妖而已，身为分灵的我们更是抗击溯行军的消耗品，连保护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，更别说是随心所欲。”

白言灿金色的眼睛盯着他看。

“我觉得我说错了。”她说。“你确实不像刀剑，也不像神明。”

药研垂下眸子。

“是的，我知道。”

他轻声说。

“我感觉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，并且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。”

白言干脆拿尾巴把对方圈了起来以正视自己。

“药研藤四郎，你有没有觉得……”

“你特别，像个人类？”

即使是作为刀剑的时候。

“人类总是会对一切抱有自己的情感，还总是喜欢不断地思考各种奇怪的问题，做出奇怪的决定，但也因此是很有魅力的种族。”

“不舍得自己的主人死去所以拒绝执行命令，因为不想亲人受伤也会对审神者挥舞刀刃，这都是刀剑不会做的。”

“你对事物有自己的看法，你的行动受自己意志的支配，你的战斗是为了守护身后的人，这个时候你就不只是只能被人使用的刀剑啦。”

白色的龙兽蹭了蹭眼前的少年。

所以说，明明还只是个幼崽嘛。

“说是随心所欲，但是一颗心里也不会只有欲望啊，还会有很多东西吧？”

它将爪尖点在对方胸口。

“如果是药研的话，战争结束了想做什么？”

“我都是可以答应的！”

当然要是感动到能把本体给我玩就更好了(划掉)

药研藤四郎看着她，突然笑了起来。

龙宝宝有点炸毛。

“抱歉，大将。”他忍着笑意解释。“因为前几任审神者都是想尽办法让我们服从命令，和您……不太一样。”

“智慧生物大多有利己思维，其中的特权阶级总是想要保留自己的特权又不奇怪。”白言撇了撇嘴，这才把身上支棱着的羽毛顺平，没注意对方突然换了称呼这种细节。

“那您呢？”

药研这么问。

“您没想过让我们服侍吗？”

白言：…………

说没有肯定是骗刃的，但是一来作为文明龙肯定要学会克制，二来……

“不顾他人意志奴役智慧生物是违反本族法律的……”

“但是当番的话你们还是要做的！”

药研终于没忍住大笑出声。

龙宝宝再度把自己炸成了毛球。

“我要生气了！”

“好。”

药研伸手环抱住对方，轻轻梳理着她的羽毛，唇角还带着笑意。

“您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，大将。”

[药研藤四郎·攻略完成]

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会弹出的提示。

是友情线吧……也许？

前边灵力的部分是药总想多了。

白言手入的时候其实是这样的。

白言(戳)：为什么不醒？

拨拉拨拉人家衣服。

一会儿。

白言(戳)：为什么不醒?

给人家输点灵力。

跟戳汤姆猫一个心理。

当然没有负面情绪。

之后后知后觉自己这么玩人家弟弟恐怕要被一期一振追杀(。

赶快去把人叫醒(。

卡文卡得真是头都秃了，努力让嘴炮看上去更加合理otz

删了一块儿剧情给振哥。

文后废话比正文长得多系列，明明我是一个秉承好文章不需要额外解释的人……

第三任的设定是前中学老师兼心理学爱好者，希望通过研究暗堕的噬主付丧神来找到治愈人类精神疾病的办法，原因是他的姐姐抑郁症自杀而亡。

他的故事以后可能还会在正文有所提及，先记录一下。

他姐姐是由于各种压力先患上了抑郁症，又因为男友背叛而被压垮自杀，死的时候年龄和首任差不多，可能有移情成分在内。

所以药研的逸话简直是往他心口捅刀，但又因为他是“忠诚之刃”所以成为第三任在任期间少数没有被碎过的刀剑之一(设定是碎过重锻还是原来那把)。

是个聪明且偏执的人，觉得犯罪的付丧神没有人权，一点一点研究他们崩坏的过程，本身精神也有些问题，死掉对他来说是一个不错的结果。

不过罪不等于恶，况且刀剑们最多是个防卫过当……

(也许番外白言会带他们去学一个圣骑的侦测邪恶)

我不会写高智商的人所以他面对药总的时候比较疯otz

总之就是他在拿刀剑做心理实验，因为药总算半个医生的缘故让他帮忙，所以他是药总杀的嗯。

其实他也有一点点自己的坚持，比如从没想过加入溯行军连累无辜的人，也没有新锻过刀。

努力把他塑造成一个曾经活过的人而不是一个标签。

嘛，不要带入现实事件谢谢。

然后心灵之海和记忆之河的关系是这样的

        你的潜意识

海海海海河海海海海海       其

海海海海河海海海海海       他

海海海海河海海海海海       人

海海海海河海海海海海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冥界

灵感来源于诡秘之主的潜意识大海以及我的政治书。

设定并不一样。

最后是更新艾特。

我会说我差点忘掉吗(。

dbq(。

感谢愿意追更的小天使： @五颗糖  @弒曉  @破曉天冥  @青城-虐  @紫藤月铃  @洛煜星  @兰泽多芳草

以及 @二货 ，我无意于评价这位小可爱的名字，但我在艾特界面上上下下翻了五遍眼都花了也没找到你，只能私信敲击orz，请问你考虑改ID吗(不)

废柴晨光是个近视龙啊qwq